崔莳不惯他这么抱着自己,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看她们,她最讨厌被人这样看着了,好像两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被人观瞻。
她哆嗦起来:“我冷。”
贺兰桀沉吟片刻,手指向桥下的那一艘画舫,“阿莳,我们上船。”
好端端怎么还要上船了?思绪没厘清就被拐带上了画舫,老叟解下绳索抛到甲板上,迎接两位贵人上船,笑道:“我这船舱里打了铺的,两位要不歇歇脚,老叟的船摇得稳当,什么也不耽误的。”
大抵是良辰好景加上气氛暧昧,这话崔莳一听就感觉不对,连忙使了个坏,拽住贺兰桀的袖口:“哥哥,你要去哪?”
那老叟果然震惊:“两位贵人是兄妹关系。”
自己的这条画舫可是专供给男女情侣的,里头的布置……
贺兰桀环住她腰,不疾不徐地微笑解释:“是情哥哥,老者莫误会,开船吧。”
“嗳。”艄公一脸“懂了”的神情,便什么话也不说,去拿桨去了,“郎君和夫人放心,老叟的船摇得是数一数二的,特别稳当。”
他再一次强调“稳当”。
真是很难不令人想歪。
难道男人之间都心照不宣地能对上某种暗号?
崔莳胳膊肘捅他胸腹,咬牙:“什么情哥哥,你还要不要脸了。”
可惜大晔圣人这三年以来痛定思痛,反省己身,早就明白了,追求女人的时候脸面是最没用的东西。
贺兰桀握住她造作的小胳膊肘,对老艄公颔首温和地笑道:“是了,稳当一些好,家妻不爱颠簸劳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