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莳置之不理,眼风斜也不斜一下。
贺兰桀无奈叹气,看向已经船舱内的美人,道:“多谢细娘好意,你的酒玉京最烈,可惜,我今日恐不能喝酒。”
寇细娘知道贺兰桀的伤是给自己看的,红唇上扬,笑容明艳万分,“何郎君有空常来,不过,下次可不要带醋意这么大的小美人了!”
谁、谁醋意大!
崔莳皱着眉头,笑了一下,古里古怪地道:“常来不如常有,何郎君怜香惜玉,下次带着赎金来就是了。”
寇细娘掩唇失笑,看了眼崔莳,又看了眼贺兰桀,转身与几位妹妹退了出去。
船舱里恢复了宁静,外头的艄公会看脸色,急急忙忙将船又摇了起来,画舫的鱼形头劈开水面泛着细碎银光的波浪,朝前而行。
“阿莳。”
他朝身后唤她,向她靠近。
她不理,贺兰桀握住了她的臂膀,她推开他,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
贺兰桀没了办法,只好激她:“真的吃醋了?”
她果然经不得激将,立刻扭头来,怒容红得像一颗石榴,“圣人放浪形骸,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名也要利也要,还拿皇后一介女流作筏子,瞧着让人犯恶!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贺兰桀笑:“所以,阿莳是在为皇后鸣不平?”
崔莳被问地缄了口,反正气就是下不去,却也不能否认。
贺兰桀叹道:“阿莳,我告诉你,我与细娘相识的经过。”
崔莳转过身,又狠狠推开他,斥道:“谁要听你的风月情仇!”
贺兰桀猝不及防被她推了手,低低地“嘶”一声,崔莳皱了下眉,但没有管,径直又回过了头,贺兰桀将手上的纱布一圈圈地解了下来,先前中了毒,掌心的肉已经腐烂了,就算是涂抹了药也没有好得这么快,后来又迸裂了一回,现在还散发着一股腐烂难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