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椒房
乔茹竹身上绑着绳索, 口中塞着棉布,厚重的棉布缠成一团直塞到口腔深处,吞咽都成困难,更令她惊恐的是,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她现在置身于一口麻袋中, 被劫匪送上了马车, 然后一路不知道送到哪里。
那些人不说话,沉默地押送着她, 沿途经过的地方人声越来越低,直至完全没有, 行驶到非常偏僻的地方, 听起来荒无人烟,泪流满面的乔茹竹被放下了车,头顶的麻袋倏地提起, 眼带被解开,面前露出明亮的光,身后的绑匪将她一把推到竹床上, 掐她的下巴迫她抬高脸。
乔茹竹满面都是泪,挣扎着, 恐惧地哀求着他,直至被迫打开口,一股药粉灌入,瞬间, 她的身体软倒了下来, 犹如脱去了骨头, 再也无力站起。
那人才松开他, 推开屋门离去。
这里是一处主屋, 半支开的窗外是蓊郁的竹林,林间覆压旧雪,一层白一道青,直没入云雾深处。窗外的景色是单调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更没有人迹。
她不知道他们绑她来作甚么,乔茹竹现在只感觉到非常害怕,吐出口里的棉布,张口要呼救,可是那种药灌了下去之后,就连嗓音也哑了,说不出话,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床榻边,等待接下来要面临的一切。
泪水横溢,不一会枕头便被打湿。
耳后蓦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望向来人,面前的人手中提着一盏灯,在黯淡的屋舍中,灯光照出他阴柔白皙的俊脸,那张脸上漠漠的,又是含笑,乔茹竹更害怕将缩成了一团。
是、是他。
那晚在大街上撞到的那人。
她说不了话,直等着那人靠近,灯烛放在一旁,一手握住了她的脸,左右端详。
他看得很认真,而她头皮发麻四肢僵硬,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发抖,眼眸哀求着他不要。
萧子初喃喃自语:“也像,也不像。”
很多地方像她,也有很多地方不像,难怪贺兰桀看不上。
可这到底也曾算是属于贺兰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