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给她一种,永远不可能再回她一句话的那种彻入心扉的痛。
李全比她慢了一脚,但也终于迈进殿门进来,崔莺眠霍地转过身,“怎么回事!”
她大声道。
李全一滞,隔了半晌,才在崔莺眠怒意冲冲的目光瞪视之下,嗫嚅道:“娘娘,翻开圣人的右手看看?”
崔莺眠怔住,她很快照李全说的去做,将他的右臂从被下拿了出来,双手握住他的腕,轻轻一翻。
这一翻之下,崔莺眠的心如坠深渊。
先前的烧伤已经留了永久的疤。
她知道的,也看见过,可是后来,却也忘了去想为什么。
可是这些烧伤的疤,比起那道横亘掌纹之间的那道腐烂的刀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个疮口,已经因为多次地流脓溃疡,到后来再也不能愈合,肉质几乎外翻,里边的肉,都是可怖的紫黑之色,让人看第一眼,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可是崔莺眠一直盯着那伤口看,便似被人从身后打了一记闷棍,僵在当场。
难怪,他右手总是缠着纱布,从来没拿下来过。
她以为他好了的,她以为那伤口没事的!
崔莺眠,就是这样没事吗?
你从来不曾真的关心过他的身体。
这是你刺伤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