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臂搂住他的后颈,将身靠过去,脸颊贴在他的右脸上,微微蹭了几下,诱哄似的,拍拍他的左脸解释:“我爹以前就是户部侍郎,所以,想看看他走了以后,后来的人怎么样罢了,当时觉得挺新鲜的,看过了就没有了,真的。”
贺兰桀一点不满意:“眠眠,你说我俊,还是他俊。”
崔莺眠噗嗤,忍俊不禁,看是看着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认真面庞,她忍不住想哄哄他:“你俊,圣人在我心底永远是最风度翩翩的男子。”
“……”听着真的很没有诚意。
“父皇!娘亲!”
正当夫妻蜜里调油,你来我往地亲热之际,从殿外响起了初月童稚清亮的呼唤。
崔莺眠一个激灵,唰地从贺兰桀的腿上站起来,扭头一看,只见女儿已经跑到了近前,伸手就要抱抱,崔莺眠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到父皇的书案上,初月坐得乖乖巧巧稳稳当当。
贺兰桀唤她:“初月。”
初月笑呵呵的:“娘亲说你醒了,父皇,你睡了好多天了,大懒虫!”
贺兰桀很是惭愧,不敢在女儿面前辩解一句:“对,是有点……懒。”
崔莺眠看着这父女俩,蓦地心中一动,“贺兰桀。”
“嗯?”
贺兰桀望向她。
澄明的眼波宛若秋水,盈盈生粲。崔莺眠低头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初月是我们的女儿。她是。”
贺兰桀点头:“我知道。”
崔莺眠一愣,“谁跟你说了?”
贺兰桀脸色略不自然,崔莺眠不依不饶起来,非要拧他的脸,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