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客气,听着且毫无架子,很容易让人认为对方是个亲和的长者。
顾怀生微微一笑,两厢开始了客气的一番寒暄。
白德鲁坐下,抚着那一撮胡子,赞道:“老夫之前无意见到顾公子殿试的论章,尤觉惊艳,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文笔斐然,才华横溢啊。”
顾怀生虚虚应着,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礼貌。
被夸也依然不骄不躁。
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个白德鲁到底约他来所谓何事。
难道仅仅是为了夸赞自己拉拢自己?
他这厢沉思着,那边白德鲁侃侃而谈的夸赞着,言语里尽是对他的欣赏,话里话外也透露着日后在官场上会照拂他一把,
这要换成真正的寒门子弟,怕是内心总要雀跃一番,但是顾怀生,从头到我都只是客气的应着,话也不多。
甚至透露着一丝淡淡疏离。
一副刚入仕途,还不懂什么叫处事圆滑,需要人脉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这副堪称敷衍的样子哪里入得白德鲁的眼,他不仅没有不耐,反而更加兴致高昂,天南地北的跟他胡侃起来。
所有文人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初入仕途自认清高节廉,两袖清风,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尝到权势的滋味后便会开始沦陷。
就好比那唐恒,当初不也自命不凡,想着为百姓谋福祉吗,后来还不是陷入了官场的争斗,只知道揽权,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确实,后面唐恒自己的地位巩固的非常好,甚至超越了他。
白德鲁不爽,非常不爽,所用他要培养一个人,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