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先生,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而且先生也确实提过,堤坝早已脆弱的不堪一击,必须抓紧维护。
所以他一直压着这件事儿,等先生修好堤坝,返京再行议论。
但是不知怎的,仓促修堤坝的事儿传到了一直在兴德宫养病的老皇上耳里。
老皇上当天就带病上了朝,看到弹劾的那几本奏折,当时气得吐了二两血。
觉得太子识人不清,还一意孤行,不堪大任,便下令先暂时剥夺了太子监国之职,禁足东宫,又下了圣旨,先将顾怀生缉拿归案。
一切查明之后再行发落。
唐晏宁听完后神情有些凝重,示意其峰下去,然后对着怀生发呆。
脑海里有点乱。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呢,顾怀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唐晏宁一惊,语气带着欣喜,“怀生,怀生,你醒了。”
顾怀生转头看了看唐晏宁,半晌才看清她的容颜,看清她眸子里的亮光,轻轻的嗯了一声。
唐晏宁立马吩咐人去把前辈请过来。
听说这小子醒了,老者也不午睡了,赶紧跟了过来,入目就看到这小子已经倚靠着软枕,微微坐了起来。
他一激动,上前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子,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颗凝香丸?回头要算钱,你拿银票给我。”
除了大哥,眼前这位老者是第二位敢这么毫不避讳的拍他的人。
顾怀生被拍的牵动了伤口,眉头微微皱了皱,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虚弱的笑了笑,“好,师傅,回头我让其峰给你拿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