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现在还有个太子殿下把持着一切,皇上愈发不理朝政,太子目前可以说是独揽大权。
白德鲁总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粘板上的肉,早已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他面色颓败,已然有了松动的架势,“那么我照你所说的做,事后你能保证不把账本捅上去,让我继续做我的工部尚书?”
跟着容太师拼一把,万一成了,他还可以居丞相之位,这是容太师之前许给他的。
但是跟着太子,以他之前的事儿,难道太子能既往不咎?
顾怀生摇头,很直白道:“不,这两本账本我还是会参上去,你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制裁,这是你该有的惩罚。”
呵呵,白德鲁冷笑,吃力不讨好,那他还叛变个屁。
顾怀生又道:“但是太子殿下可以网开一面,算你将功补过,留你们一家人性命,也不牵连。”
白德鲁冷嗤,什么都没有了,还要那一命干嘛,不如死了。
顾怀生不急也不燥,又倒了一杯茶,“当然,若白大人无甚在意,觉得无后也不打紧,那就当在下刚刚没说。”
白德鲁终于叹气了。
这哪儿是要和他做交易,从头到尾都是在逼迫他答应,他有反抗的余地吗?
要还是继续为容太师做事,搏一搏前程,他肯定会将手里的证据捅出去,结果……
投靠他吧,依旧落不得好,什么都没有,还是被抄家,只是勉强留一命。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前浪终于死在了沙滩上。
白德鲁的丞相梦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