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东越兵临城下之际,也曾派人向南陈求救,可惜南陈龟缩一边,丝毫不见动静。
广信捻着胡子:“难得你竟有此见识?”
当然是见识,都是她上辈子亲眼所见,亲身所识啊!
吴婕继续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大师还惦记着父亲与您下棋,不知父亲如今日夜忧虑,只担心骨肉分离,一别两地。若坏事成真,只怕父亲再也没有心情来跟大师下棋了。”
广信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是非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出面不可了。好好好,反正下个月皇后娘娘要在宫中举办一场佛会,请寺内中人前去讲经说法,我就勉强走一趟吧。”
“到时候大师准备如何说?”吴婕睁大了双眼,盯着眼前的老和尚。
广信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老神在在,“贫僧略通相面之术,看到德王家的郡主八字特殊,与新韶风水契合,不宜远嫁,否则将会给东越带来灭顶之灾。”
“这……也太夸张了吧。”吴婕提出意见。
“哦,那就说郡主命格贵重,更生就旺夫之相,若嫁入北魏,只怕襄助国势,让北魏更加气焰嚣张……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愿意资敌吧。”
广信大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反正郡主放心,交给老衲了。”
吴婕大喜过望,盈盈参拜:“多谢大师了。”
“不必多礼,赶紧将盒子打开,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嘴里塞着果子,老和尚又叹道,“不出几日,南陈的使者也要过来。只怕你父王要更忙碌了,唉,身在槛中,不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