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婆?”金舒诧异地看着她,“不会真的是她吧?”
李锦被她的结论惊了一下,抬眉,看着刚从坟冢里爬出来的金舒,脸上比她还惊奇:“怎么可能?”
说完,嫌弃地甩开扇子,走在前头。
而跟在后面的金舒,真切地瞧见了他双肩直颤,仿佛在笑的背影。
不就是指错了凶手,至于被嘲笑一番么。她跟在后头,心头堵得慌,用眼神将李锦的后背戳成了一个筛子。
什么都不告诉她,还指望她能一语中的指出凶手是谁,这个领导委实太苛刻。
她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抬手比着切水果的模样,左一下右一下的,仿佛要将眼前的李锦切成几半。
但她没想到,李锦似笑非笑,恰好回头,将她怪异的,好似砍瓜切菜的模样,完完整整看在了眼里。
树林里,艳阳下,鸟鸣阵阵,风吹新叶沙沙作响。
两人间,贼尴尬,四目相对,仅剩周正艰难憋笑。
她都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李锦上下打量着她定身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眉头一高一低,唰的一下合上扇子,走上前,在金舒惊诧的目光里,抬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
像是好兄弟一般,勾肩搭背地讲:“李锦不才,但好歹也是战场呆了十多年的人,背后有点风吹草动,都不太能混过我的眼。”
他笑意盈盈,一下一下拍着金舒的肩头:“这我就要说金先生你的不对了,进了六扇门,大家就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之间,有什么不满,劳烦先生直说,我为人心胸宽广,不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