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像是示威一般,又转过去看李锦一眼。
但这个男人面颊上依旧挂着盈盈笑意,滴水不漏,他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流寇?”李义将手上的笔放下,坐正了身子看陈文,目光晦暗不明。
半晌,他抬手,指着李锦:“来,你来说说,陈大人这话你认不认同。”
李锦摇了摇头:“儿臣不赞同。”
他勾唇浅笑,接着说:“陈大人这是在质疑京兆府啊。自流寇一事与各个州府的能力挂钩,京城脚下,连个毛贼都少见,更别说流寇了。”
陈文急了:“靖王殿下,您护着冯朝的心情下官能理解,但您也不能就这么笃定没有流寇吧?”
“没有流寇,下官那可怜的二儿子,怎么会尸横荒野?怎么会……”他说到着,眼眶一红,格外煽情。
李义看着他的样子,半晌,一声轻笑:“来,李锦你说说看,因何而死?又当如何查案?”
李锦上前两步,十分郑重的行了礼:“儿臣那日已经定性为仇杀,范围在受害人的人际网络里。”
“仇杀?”李义眼眸微眯,“你瞧瞧陈大人的表情,显然不信,李锦手里可有证据?”
“有,但不在儿臣手中。”他侧过脸,看着陈文,“方才陈大人说是图财害命,儿臣还真挺担心,被拿走的那些证据,在刑部保存的还是不是完完整整。”
听到这话,陈文有些乱了阵脚:“靖王殿下,下官那日带走的证据,要凶器没有凶器,要现场物证,也就只一件血衣,仅凭一件血衣,怎么能断定是仇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