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诏送她的,刻着“尸语者”字样的小刀,刀身上映出的光辉,与她犀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连接了这个世界与彼岸的天空,仿佛让她在那一瞬,传达了亡者的低语。
“惨。”她说,“陈家少爷身中多刀,但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金舒叹了口气:“他是因为连续四刀集中在肺部,穿透后大量血液涌入,在无法获得氧气的情况下,窒息死亡的。”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眼睁睁,看着凶手割下……”
听到这,李锦慌忙摆手:“可以了可以了。”
他蹙眉打断了金舒的话,抬手轻咳两声:“可以盖上了。”
看到这里,严诏有点理解陈文,他不想把儿子送来六扇门,大抵上也就是因为见不得现在这个模样了。
直到金舒转过身,将白色的麻布盖在了陈家二儿子的身上,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着正堂走了过去。
不愧是金舒,不愧是名声都传到京城来的定州金先生,不管是专业能力,还是心理素质,都是让他足够放心的存在。
也正因为如此,严诏现在终于有了李锦那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
如此出众的实力,李锦就算是将她藏得严严实实,也一定会被太子李景注意到。
再加上金荣特殊的身份……看了一轮权利更迭的严诏,越发地担忧。
担忧金舒能不能如她所愿地安心做一个仵作,也担心她最终能否从这两个阵营的血雨腥风中,全身而退。
严诏忧心,李锦则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