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胸口一阵憋闷,却无法发作。
少顷,待太子和陈文离开上书房,李锦跟在最后,将要迈过门槛时,李义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朕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被你藏得这般严严实实。”
这一番话,坐实了李锦的推测,他回过头望向李义,却见他勾唇笑起,目光依旧在奏折上:“教你一句话。若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就应该站在人群中,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亦或者,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不是你的身后。”
说完,摆了摆手:“下去吧。”
李锦身后,上书房的帘子哗啦一声放下来,他面颊上的神情沉得可怕。
他怎么会不懂李义说的道理,将金舒藏在身后,是下下策,但也是无奈之举。
若她真是个男儿身,索性推到最前面,就算接受所有人审慎的目光,李锦也无所畏惧。
但不行。
太子心沉似海,手段干脆狠辣,党羽众多,实力上从来都是对李锦形成碾压的态势。
虽少言寡语,也不怎么跟李锦有交集,但耳目从来都是遍布四方,能让他在太子府中闭门不出,也一样运筹帷幄,通晓八方。
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李锦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宁可选择把金舒明目张胆地藏起来,也不能让她被太子注意到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