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专门放出了消息,说梯子上有血。”他顿了顿,“我故意说要先去柳家调查一番,将梯子放在了去茅房的必经之路,让白羽盯着了。”
白羽,是六扇门鹰犬的名字,但只有李锦他们几个人清楚,这仅仅只是影子的名字罢了。
“有人靠近那梯子,只要动手去擦血迹,马上就会被按下来。”
被抢了话的周正,尴尬地扫了金舒一点,应和了一句:“正是。”
马车一边向前,金舒一边了然地点了下头:“原来如此,那现在是要去柳家么?”
“不。”李锦说,“回六扇门,先解决你的疑惑。”
春末夏初的天,说变就变。
从戏园子出来的时候还是天光大好,马车刚停在六扇门前,便狂风大作,乌云压顶。
又是闪电,又是打雷,但阵仗挺大,就是不见下雨。
风吹得李锦外衫凛冽地向后飞舞,他顶着风的方向,一手挡着自己的双眼,一手扯着金舒的胳膊,将她拽进了六扇门里。
边走边嫌弃:“豆芽菜!”
两具尸体,安静地躺在仵作房的床上。
金舒系好绑手,戴好面纱,套上手套。
尖刀在跳动的火苗上左右燎了一下,俯身,丝毫不见迟疑地落了下去。
正巧,此刻调查柳家姑娘的沈文也赶了过来,推开仵作房房门的一瞬,看到的就是这开膛破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