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了然,点了下头:“其实,他是不是活着,亦或者这封信是不是陈安写的,不重要。”
李锦说:“重要的是,得交到陈惜的手里去。如果这是太子的局,那便说明太子已经怀疑宋甄了,我们必须原封不动地交给陈惜,才能帮到他。”
“至于林忠义的行程……因为本身六扇门有暗影,这在太子那里绝不是秘密,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言罢,李锦抬眼,又一次看向周正。
就见他义正言辞地点了下头:“王爷说得也有道理。”
李锦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不计较他这“谁说的都有理”的模样:“现在,你带着金舒去国子监找陈惜。”
话音刚落,金舒的意见比谁都大:“我?”
她看着李锦不像是说笑的面颊,诧异地抿了抿嘴:“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去。”他说,“带上那支笛子。”
说到笛子,金舒就懂了。
李锦不是让她以六扇门仵作的身份,而是以“太子的人”的身份,去国子监给陈惜送信。
她思量片刻,确实,当下没有比这更稳妥,更好的方式了。
她干瘪瘪咧了下嘴,皱紧了眉头:“我去。”
确实挺为难她。
不管是前世亦或者今生,金舒始终是游离于群体之外的那个人。
她不喜欢人群,也不喜欢竞争,反感成为人群中目光的焦点,是完美的倾听者,却不是合格的讲述人。
往常,她跟在李锦身旁,因着李锦有意无意地挡在她身前,反而让她觉得舒畅与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