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的那一瞬,他犹豫地回过头,侧着面颊笑了起来:“抱歉,我令你失望了。”
满月,清光满地。
石桌上,那只白润的玉佩,让金舒想到金荣出生的那一晚,那个衣衫褴褛,满身泥泞的女人,那个精疲力尽,用最后一口气将玉佩举起,交到她手心里的女人。
“荣儿就拜托你了。”
金舒深吸一口气,双手蒙上面颊。
她方才确实失态了。
李锦说得没错,朝野争权夺势的洪流中,他不小心谨慎,他不处处算计……
一个母族一夜之间退出权利舞台,哥哥在权利争夺中败下阵来,的皇子,若是不这样,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传言六年前,李牧的整个太子府都死绝了,连一条狗都没有留下来。
他面对的是这样没有血性的对手,一点点的柔软,都会成为他失败的关键。
金舒睨着石桌上的玉佩,干笑一声。
这一次,她是到了必须选择的十字路口了。
第二日,金舒一夜未眠,带着满脸的疲惫,迈进了仵作房自己的屋子里。
桌上,放着一整套金舒的新身份,以及她金家祖宅的地契,还有白银万两的银票。
她愣在那,瞧着自己不知何时成了刘承安的养子,怔愣了许久。
“你若不后悔,走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