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李锦声音大了些,“两个月前,死在你相公徐良才的床下。”
阳光穿透身侧的大枣树,落在他的身上,点点光斑随着微风而轻轻荡漾。李锦手而立,微微仰头。
门前,女人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死了?”她诧异地开口。
说实话,金舒也不理解,眼前这个女子,在听到自己家相公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时候,面颊上什么波澜都没有。
但是听到有关他情人的消息时,格外地专注。
窑火早已不知熄灭了多久,院子里空旷无人。
一行人跟在她身后,穿过百米长的窑区,迈过月门,转过影壁,站在了徐家大院的门前。
“徐良才平日就不常回来。”她说,“一家老小,全靠我和两房妾氏。”
“就连外面的厂子,实际上也是我一个人在支撑。”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回眸看着身后的三人,“他在外面,日日逍遥快活,和那个莺歌鬼混。”
迈过正堂院子的门槛,她抬了一下胳膊,周围的丫头便了然的行礼,端上水盆,让众人洗手就坐。
“我大字不识,没读过书,确实不知六扇门,多有得罪。但你们说那莺歌死了,又是办案,想必应该是与三法司衙门有些关系。”
她坐在正堂的八仙椅上,将身侧的位置留给了李锦。
“六扇门就是三法司衙门。”李锦边说,边撩了一下衣角,坐在了她的对面。
“那……”这个女人顿了顿,“那莺歌真的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