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信纸折起来,塞进信封里:“说,靖王殿下这几日,颇有男子英姿,把她吓坏了,还以为自己人头不保,准备跑路了。”
严诏一句话,把李锦说愣了。
可也就一瞬,他抬手挡了一下自己泛红的面颊,目光游离地埋怨:“哪有的事。”
这样子,严诏根本懒得戳破,他将那黑色的信封放在李锦手边,没好气的埋怨:“你去一趟香积寺,想一出是一出,白羽将写着金舒名字的那一页焚了的时候,差点烧了手。”
他歪了歪嘴:“还姻缘灯,她那个掉进钱眼子的模样,会点什么姻缘灯?!”
瞧见自己被拆穿,李锦也不反驳,自顾自倒了一盏茶:“祈福而已。”
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
但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严诏的双眼。
他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叹一口气:“别说我不近人情的泼你冷水,你是王爷,她是平民,你是门主,她是仵作。你是被民众捧成神明的皇族,她是每日面对死人,替王者开口的阎罗使者。”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愿意,陛下愿意否?臣民愿意否?朝野四方愿意否?”
他说的这些,李锦怎么可能不知道。
越是清楚,他面颊上的神情越是复杂。
可严诏话音一转,又补了一句:“方法么,也不是没有。”
这倒是格外出人意料,让李锦端着茶水的手滞了一下,诧异的看着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