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说,门主院的柱子上被人钉了字,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别有深意。
也就是说,有人能在六扇门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如果对方是李锦的敌人,那岂不是意味着,时时刻刻可以直入腹地,甚至尝试取他性命?
想到这里,金舒面颊上的神情便严肃了起来。
她身后,院子里,李锦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从下手。
院子很小,脏乱,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臭味。
周正在屋檐上,与金舒刚好在同一条对角线上,两个人正好将这间院子前后的两条路,看得清清楚楚。
破败的砖瓦,生霉的墙面,李锦抬手轻轻一翻动,两只老鼠从里面冲出来,四处逃窜。
他微微蹙眉,看着如山一般的垃圾,深吸一口气。
如果他是凶手,他会将关键的东西藏在哪里?
是垃圾的最里层,还是屋内最隐蔽的地方,亦或者,就在表面,根本不会隐藏?
“凶手作案的时候,带着仇恨。”沈文蹲在角落里,摆弄着手里的一把匕首,“这种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上天不公的心情,我见多了。”
“但这个人兴许还多一重特征。”他笑着看着李锦,“那种,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所以无所畏惧的感觉。”
说完,他探身向前,从角落的泥土里,抽出一把带血的匕首:“以前穷惯了,这种人的思维,我还是挺了解的。”
他嘿嘿一笑,将匕首又扎回了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