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仍旧递交状纸,但那状子更多的像是他自己的独白了。”
李锦听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望了一眼屋外日夜交接的天空。仿佛对照着这起惨绝人寰的凶案一样。
“说说这起案子。”李锦起身,自己点起了蜡烛,放在桌旁照亮。
院子里,衙役将长明灯燃起,金舒瞧着身旁的光芒,抬头看着天际,心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李锦抬手,示意云建林坐下来讲,可眼前的人却跪在了地上,叩首在地:“下官有罪。”
夜幕缓缓而至,李锦的面颊在跳动的烛火映衬下,清冷孤傲。
他猜到了,唐思能在亥时运送四具尸体,经过闹事出城而不被人发现的背后,一定有蒙上了双眼的盛州衙门。
但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建林,不疾不徐的说:“站起来。”
吹一口茶上的浮沫,李锦的话音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本王从未说过云大人有罪。”他抿了一口茶,“曾经未言,现在未言,将来,也不会言。”
“大魏律令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道义是活的。”
第167章 击鼓鸣冤,状告自己
以雕花的木门为界,屋内烛火跳动,屋外星辰璀璨。
金舒背对着门,仰望着那蜿蜒的星海,看着那一条长长的银河,仿佛通往无边无际的虚空。
景是美的,夜风是凉的。
她背后那扇雕花的木门后,李锦捏着袖口,亲自为云建林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