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便有机会,将整个盛州的太子眼线,一点一点替换成他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云建林微微蹙眉,瞧着眼前李锦的笑颜,问道:“王爷当真不换成自己的人选?”
朝堂争斗,夺嫡之战,盛州与京城几乎占有同等分量。
李锦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帮着云建林将盛州拿下来,按理说,把这一片地变成他的势力之一,也是完全合情合理。
但时至今日,李锦依然摇头道:“云大人是盛州知府,选材用能,你决定就好。”他勾唇笑起,“你自己的人,你用起来也放心。”
见他再三推辞,云建林心中感激,起身,恭敬拱手,鞠了一躬:“下官在此,谢过王爷!”
云建林走后,李锦看着眼前岁月静好,落叶悠悠的模样,一个人喝完了那一盏茶,才起身回到了身后的屋子里。
恰逢金舒勘验完毕,抬手将麻布笼上了被害人的面颊。
她眼角的余光瞧着李锦,不慌不忙的摘掉手套,解开手腕上系着的两根绳子。
“被害人身上的伤痕,除了脖颈上那一处致命伤之外,背部,腹部,大腿,都有青紫色的淤痕,脚底有擦破伤,背部有清晰的拖拽擦伤痕迹。”她顿了顿,“种种迹象都表明,被害人应该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
“我方才对他胃内溶物进行了勘验,根据消化的程度判断,被害人应该是在食用过晚膳之后的2到3个时辰之内死亡。”
“再结合尸僵情况,以及瞳孔的浑浊程度,也就是说,凶案发生的较为确切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的子时三刻前后。”
说完,金舒稍稍抬眉,瞧着眼前有些心不在焉的李锦:“……王爷有心事?”
李锦怔了一下,他轻笑:“小事情,不用担心。”
睨着他的笑意,屋内安静了片刻,金舒见他不像是藏着掖着的样子,才点了下头:“王爷可以多信赖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