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咯噔咯噔,马车轮子缓缓而行。
这里川流不息,人来人往。
李锦走在前面,心情就像是雨后见了太阳,口气里都带着一抹清新:“被害人的脚是干净的,但是屋里有脚印,赤足的那种。现场比较乱,你父亲让人封住了,这两日没人能接近。”
他一边补充,一边看着车水马龙,感叹这盛州与日俱增的繁华景象。
见云飞点头,李锦才又竖起手指:“栓马石柱上有一条手指涂抹的血痕,有这么宽,血痕时间有点久,你一会儿还是瞧一瞧。”
说到这里,云飞吃下最后一口烧饼之后,拍了拍手上的饼渣:“其实被害人,我认得。”他说,“我爹刚到盛州上任的时候,我染了一场风寒,便是这位华大夫看诊的。”
“医术精湛,为人儒雅。”云飞说。
李锦睨着他带笑的面颊,点了下头。
优草堂和之前一样,铺面依旧是被门板封死,贴着盛州府衙的封条。
华大夫死于非命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从这门前路过的人或是停下脚步探头观望一番,或是窃窃私语谈论些许,也有人面露惋惜,摇头离开。
李锦和云飞一行人,避开了正门,从上次的那条小巷子里,往越发幽静的后门走去。
栓马石柱上的痕迹还在,云飞瞧了一眼,思量了片刻,目光往栓马石柱后面的墙上看过去。
院子外墙上灰土一片,生着不少苔藓,十分斑驳。
他凑在墙面上仔细瞧了又瞧,在低矮一些的地方,寻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