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从云飞手里接过:“她烧了?”
手里的木头条,炭黑的一端满是火烧的样子。
“烧了。”云飞说,“从灶台下面的扒出来的,我瞧着上面一点血迹都不见了,有点难办。”
没有血迹,就完全可以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将这东西和案发现场的脸盆架子,摘得干干净净。
金舒低着头,将手里那根木头的尖端,仔细瞧着,生怕错过最关键的线索。
“云大人还有其他发现么?”半晌,她蹙眉道。
一身缁衣,背手而立的云飞,思量了片刻,看一眼她身后还在与那华夫人周旋的李锦,点头道:“金先生还记得现场有一只暗紫色绣鞋么?”
金舒一愣,抬头瞧着他:“找到了?”
她以为云飞找到了另一只,若是如此,这便是决定性的铁证。
但是云飞摆手:“没有。”他微微笑起,“但这华夫人其他的绣鞋,长短尺寸,甚至鞋子形变的部分,比如大脚骨处外凸的部分,还有小脚趾顶起的边缘,都和那只鞋一样。”
“这四合院里,处处皆是尘埃,除了这两样物什之外,后院的青石板上有血滴的痕迹,但是不明显,应该是人为清洗过。沿着血滴,可以通向院子后面的小木门。”
云飞说:“华夫人,应该就是当晚那个出现在现场的女人,而真正行凶的人,在这间院子里有过短暂的停留。”
他睨着正堂里,依旧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华夫人一眼,补了一句:“她现在这个反常的模样,就像是在说,她和这一起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