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仙丹,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金舒说。
这点,李锦也认同:“我倾向于他利用华夫人脾气暴躁,为人口碑极差这个特征,将整件事情推到华夫人身上,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从犯,能搏一线生机。”
“当然了。”金舒补了一句,“只要对方死了,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了。”
华夫人也好,张帅也罢。
对于没有子嗣的华大夫而言,只要能够将罪名推到对方身上,只要能活下来,就是盛州这间医馆,两个宅院的继承者。
“王爷一下午,听了两个不同版本的犯案流程。”金舒有些好奇,“比较信哪一个?”
李锦笑起,柔声道:“我信你。”他顿了顿,“也信云飞。”
回到盛州府衙后,李锦和看院子的两位老人面对面聊了几句。
那一夜,两个老人不是没听见任何动静,而是因为瞧见了华夫人来了,觉得动静大点很正常。
华大夫一家感情不合,在盛州人尽皆知,打了砸了都是家常便饭,两个老人心大,一开始真没当回事。
直到后面声音平息了,就更没在意,安心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根本没有人高声的喊快跑。
根本没有人喊出救命来。
一如李锦和金舒推断的那般,两个共犯,在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指责,企图将对方送上断头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锦在云建林厢房的院子里,看着金舒已经写好的案件纪要。
那上面,排除了两个嫌犯供述的,都不能合理成立的犯案过程。留下了云飞当时在现场,根据金舒验尸的结果,共同还原出的合理的案件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