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严大人。”
他话音刚落,金舒点了下头,补了一句:“还有祝大人。”
李锦一愣。
“刑部的祝大人。”她说,面颊上带着浅浅的笑。
马车外,白羽的耳朵恨不得拐个弯贴到车壁上。驾车的周正,此刻虽然正襟危坐,但注意力全在脑袋后面。
就听马车里沉默了许久,才传来李锦难以置信的声音:“祝东离?!”
眼前,金舒抬手抹了一把鼻子尖:“嗯,来盛州之前我遇到几次祝大人,他同我讲了很多尸语术的技巧,还送了我好几本书,我想趁着中秋,也送一份回礼。”
车外,水声涔涔,周正缓缓转头,瞧着身旁的白羽。
他比了个口型:这事你没告诉王爷?
白羽呲牙咧嘴,摇了摇头,也用口型回应到:王爷只说要上报危及安全的大事。
周正眼撑的很大,点头,面露同情:这就是。
三个字,把白羽看懵了。
懵的不仅有白羽,还有金舒。
返京第二日,本应该在仵作房里的金舒,此刻站在西市宽广的街道正中。
她瞧着道路两旁随风而动的幌子,十分恍惚。
这是大魏最繁华的地方。
西市上有许多胡人商铺,比东市的新奇物什多,也更为闹热。
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金舒真真以为是来办案的。
直到李锦不疾不徐的带着她转了三家铺子,问了三次“可有看中的”,她才有些诧异的反问:“今日不是出来勘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