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怎能如此颠倒黑白?”许为友也不愿甘拜下风,在上书房和他争论了起来,“若是箱子没有打开,民众的担忧……”
“许大人。”李锦声音忽而高了几分,“民众担忧的是这路上出现了装着箱子的尸体么?担忧的恐怕是谁人能干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件吧!”
“本王一没有说这案子不破了,第二没有就那么站在那撒手不管了,第三还专门安抚了苏大人,告诉他就算是为了太子我也会还他一个清白。”李锦一眉高一眉低,瞧着许为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许大人还想让本王如何?”
“亦或者,许大人眼中,正确的处理方案,就是在民众已经看到里面调出来一只手的情况下,把人轰走,告诉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几句话,把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许为友,怼的面颊通红,他嘴唇颤颤巍巍,恼羞成怒:“巧言令色!巧言令色啊!”
此刻,只有太子注意到了李义的神情。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若有所思。
李景心中咯噔一下,拦了一下许为友:“许大人,慎言。”
他上前一步,语气和缓:“儿臣有一言,想听三弟的看法。”
“问。”李义抬手,指着李锦,“想问什么就问。”他冷笑一声,“你们吵明白了,也省得朕费心劳神。”
太子颔首,望向李锦:“虽然那纸上有苏航的名字,但三弟这样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任谁都觉得他有嫌疑。”
李锦心头一紧。
不愧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太子,和许为友不同,他开口便是打蛇的七寸,直接揪着李锦唯一的失误,下重手。
“此事,可否看作,疑罪从有?”
大魏律令,疑罪从无,违者,轻则罚俸解职,重则削爵罢官。
李锦睨着他,面色沉了许多:“我并未说苏大人有嫌疑。”
“但你所作所为,便是昭告天下,他有嫌疑。”
这话,几乎将李锦推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