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直接介入那件案子里,便永远都不会拿到。
萧辰沉默了许久:“圣上能允许你调查么?”他说,“毕竟当时,里面也掺杂着陛下的错误。你重启此案,无异于将天子颜面踩在脚下,朝野上那群老顽固,恐不会轻易让步。”
李锦勾唇浅笑,淡淡的说:“当时父皇不在京城。”
他言至于此,让萧辰怔了一下,进而恍然大悟,笑着说:“得,此次回京只能停留三日,不能瞧见李景那气到扭曲的脸,实在是亏了。”
当年太子李景为了规避皇权,速战速决,专门挑李义远在行宫的日子对李牧下了手。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件事会成为六年后,他留给李锦最大的破绽。
皇帝不在京城,一个皇子兴风作浪,他的所作所为,怎能被说成是皇帝的错误呢?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李锦问。
就见萧辰双手揣在自己的衣袖中,瞧着在门口的两人,下颚微扬:“当真信得过?”
他问的是金舒。
李锦点头:“鼓掌之中。”
闻言,萧辰坐正了身子,深吸一口气。
“当日夜里,正巧是我护卫,当时邠州的地方官员林忠义,压着两车铠甲,用好几层麻布盖着,想要运到行宫里去。”他顿了顿,“我让他拿出通行牌,他却拿出了一封李牧的手信。”
李锦一滞:“手信?”
“嗯。”萧辰说,“信上写:物资特急。意思是来不及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