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许林抬手扶额,“谁也想不到会是这种人,又会是这般境地,这般的模样。”
看着许林的侧颜,金舒微微点了下头。
她和李锦有着一样的感觉,这个案子表面看起来格外诡异。
贫困潦倒,打零工,一日80文钱,却能够给死者十几两银子探亲的杨德发。
干净的找不出女主人存在痕迹的厢房。
两根明显承受不住自缢挣扎的棺材钉,还有死者口中价值连城的玉。
以及……
金舒再一次走到那薄棺前,看着死者安详的睡眼,注视着她浮肿的上眼皮。
又转过身,远远看着坐在墙边的杨德发。
她算着孩子的年龄,随口一问,却问出了藏在杨家夫妇背后的第三个男人。
两个都是单眼皮的父母,生出了两个都是双眼皮的女儿。这件事在遗传学上,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
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太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在没有足够的科学技术,尚未探讨遗传与DNA的华夏古代,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特殊的一点。
只当是送子观音的特殊馈赠,只当是人人有别,各有差异。
但拥有大部分前世记忆的金舒,隐性基因和显性基因,这最为基础的遗传知识,却深深刻在脑海中。
她相信有人会幸运的成为那特殊的一个,却不相信,这样的特殊会在同一家里持续上演两次。
李锦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