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不等许林再说什么,就赶忙小跑几步,追上了李锦的步伐。
身后,许林愣愣的站在门口,身上的孝服随风而动。
他呆愣的站在门口,脸色如这身孝服一样,透着一片惨白。
马车里,李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玉琀上。
质地温润,价值不菲,绝不是一个单日工钱只有80文的人能够买得起的物什。
“王爷为何觉得这杨德发,是在掩盖被害人的真实身份?”
马车悠悠前行,自朱雀门街一路往北。
中秋街市上闹热非凡,出城游玩祭拜的车马与行人众多,周正小心谨慎的驾车穿行其中,走的很慢。
李锦瞧着探头向后,撩着帘子睨着自己的金舒,沉思了片刻才说:“第一是因为,里屋中没有一样寻常妇人应该有的,亦或者说常用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第二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在刻意回避与被害人产生交集的事件。”
“而最关键的是第三点。”他顿了顿,“京城南边三个门城门,戌时一到便会关闭,而现在不过是秋初,戌时的天空还尚未入夜。”
李锦说到这,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背靠在马车车壁上,注视着恍然大悟一般的金舒。
京城城南的安化门,距离杨德发居住的显宁坊院子,徒步只需一刻钟。
但杨德发说,他去五里之外的睢子庄,掰了一整日的玉米,然后折回来,在家里住了一夜,次日又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