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灿是人渣,现在想来,有些侮辱人渣。”杨德发说,“他以我和孩子的命来胁迫许姑娘,逼得她不得不从,不得不继续屈辱的继续做个通房。”
天知道站在门口的杨德发,听着门后那声声哭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憋屈、难受,却连闯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他太渺小了,什么都没办法改变。
“那之后,许姑娘每周会回来几日,身上处处是大片青紫,有时额头还带着伤。”
看着地面上的光,杨德发沉默了。
他背靠着大牢的柱子,好似化成了一尊石像,陷入如同泥沼般的记忆里,动弹不得。
许久,李锦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询:“你什么,又是为何出了丞相府。”
杨德发一滞,恍恍惚惚的回过神。
他起身,站在李锦面前:“我哥哥杨青云,在察觉到太子要杀人灭口的时候,暗中托人给了我一封家书。”
“家书上的内容奇奇怪怪,我看了许久,才忽然瞧见他藏在其中的暗语。”他说,“小时候时常玩藏头藏尾的字谜,没想到最终会用在逃命上。”
“我让已经生下第二个孩子的许姑娘,跟我一起走。她思量了一整晚,却选择了留下。”
杨德发知道,太子一向干脆利落,干脆的是宁杀一百,不放一个,利落的是说来就来,不给转机。
他的杨府已经不安全了,已经不能再继续护着许姑娘和两个孩子了。
“带着两个孩子,你走不远。”许姑娘一边喂奶一边说,“没有我和孩子拖累,你才好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