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一滞,睨着他那张与李锦颇有几分神似的面颊,歪了下嘴。
这半个月,太子日日都来,聊一些有的没的,扯东扯西。
金舒一边和他周旋,一边觉得他除了手段确实残忍之外,倒也是个难得的将才。
“也别嫌本宫烦。”他冷哼一声,“闹耗子。”而后,抬眼,犀利的瞧着金舒的面颊,“你说,为什么就能这么巧?”
金舒鼻腔里长出一口气,这个问题太子一连问了三五日。
她一边倒茶,一边摇头:“谁知道呢。”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还有一个。
“金先生这尸语术,到底师从何人?”
金舒深吸一口气,将茶罐子里的茶叶捏出来一小嘬,无奈的说:“无师自通。”
说完,将茶盏放在了太子面前,自己又坐了回去,提笔继续。
瞧一眼面前的茶水,太子深吸一口气:“在东宫这么些天,金先生连一个人情也不卖给本宫,你当真不怕死?”
“怕。”金舒说,“怕死的时候,还没写完。”
睨着她专心书写的样子,太子思量片刻:“那就写完了再出去。”
金舒一滞。
“先生虽与本宫,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般才学,属实难得。”他双手抱胸,沉沉说道,“这小小的遗愿,本宫还是能满足一下。”
她提笔的手在空中僵持了很久,半晌,才应了一句:“多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