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拿出王牌的同时,太子手里的王牌,也一样蠢蠢欲动。
大殿上,被李锦贴脸甩了两个“耳刮子”的太子,在沉默的一炷香时间里,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路。
“靖王掌管六扇门,已经五年有余。”他说,“期间不论大案小案,亲力亲为。不论死的是谁,凶手是何人,哪怕逃亡千里,也能被缉拿归案。”
“本宫敬佩。”
李锦侧颜,睨着他那副冰冷的面颊,本能的警惕了起来。
无故吹捧,非赞即杀。
且太子在朝中这么多年,也并非靠着吃素立足,他此刻忽然开口,定然是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靖王再瞧瞧这大朝会上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寒窗几十载,靠着真本事立足于天地之间?哪个不比金舒更加卖命?”
“她是仵作,验尸找出凶手,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她尽力了。可不能因为她破案了,别的州府衙门破不了案,靖王就能说那些州府官员玩忽职守,没有尽责。”
“术业有专攻,如此道理,靖王当懂。”
太子微微一笑,笑容之下暗藏杀机。
这话,将李锦推向文武百官对立面的同时,引来朝臣一片附和之声。
他下颚微扬,待声音渐小,才继续说:“再者,本宫并非不认同金舒功绩,本宫以为,她的学识,她的能力,比起在六扇门做一个仵作,在德、容、言、功上,她能更加出色。”
太子睨了一眼身后沉了面颊的李义:“就像皇祖母一样,亦如萧贵妃一样。”
言罢,太极殿内,又是一阵附和之声。
确实是个棘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