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李锦话锋一转:“但本王一向大气,不在乎。”
金舒一滞。
“这事情,金先生若是十分在意,那他说有一夜之实,我便比他多个一夜好了。”
他笑起,抬手拍了拍金舒的头顶,像是拍个孩子一样。
金舒还想争论什么,却见嘉德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师父?”
她诧异一瞬,而后面颊上腾起一抹笑意。
严诏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端着一只扁平的托盘。
盘子里,一件早就备好的女子缁衣,以及金舒被收缴的暗影佩玉,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穿过高耸的嘉德门,严诏瞧着气宇轩昂的李锦,颔首致意。
他与他们,十米距离,想说的话,却尽在不言之中。
严诏抬手,冲着金舒笑起:“丫头,过来。”
话音刚落,天光一闪。
那一瞬,他身子微微一怔。
片刻之前,还是满面笑意的金舒,只一息便白了脸。
一支穿云的长箭,自后向前,贯穿了严诏的心口。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稍稍踉跄一步,口中便溢满的鲜红的血,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