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入冷宫六年,但这里始终被李义保留着最初的模样。
宋甄被人领着,在内室切脉诊疗,而李锦却站在院子里,背手而立,瞧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悠悠叹息。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忧伤,金舒睨着被喜嬷嬷用点心糖果塞了满怀的金舒,悠悠开口:“以前有位智者曾说,你所经历和承受的一切,终将成为人生最好的财富。”
李锦微微转头,注视着身旁缁衣在身的金舒。
她笑着望着金荣的方向,目光里满是温柔。
“沉冤昭雪之后,便是各归各位。”她淡淡道,“虽然痛苦,但这六年对于王爷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成长。”
“那你呢?”李锦勾唇浅笑,站在盛开的腊梅身前。
就见金舒歪了歪嘴,冷笑一声:“我也成长了。莫名拉扯了一个孩子,又因交友不慎而倾家荡产,逼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还在大半年的时间里,脑袋上都悬着一把刀。”
李锦越听,眉头扬的越高。
“好不容易命保住了,事情办妥了,这今日又因为遇人不淑,大白天的再遭了一回算计,现在还得带三个徒弟。”
说完,金舒摇头叹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答案明显出乎李锦预料,他挑着眉头,尬笑一声,一本正经的感慨:“真是命运多舛,令闻者落泪啊。”
闻言,金舒大义凛然的摆着手道:“瞧在银子的份上,算了。”
她扫一眼李锦面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忽而转了话音:“王爷还记得,曾有一日夜里,你问我,我这尸语术到底师从何人?”
她笑起:“那时,我并没有欺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