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里,宋甄几乎是撑大了眼,才听完了李锦口中的故事。
从他各种暗示开始,到后面张鑫出了打直球的招数,甚至将平阳王忽悠他五十两的事情都原封不动的讲了出来。
“这女人,铁石心肠,水米不进,我为了拖住她,一连两个月都不敢进王府的门。”李锦低垂着脑袋,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捏着自己的鼻梁根,“她辞呈都写好了,云飞又不敢松口,她就天天在王府寝殿里等着我回府,害得我在平阳王府的厢房里,凑合了这么久。”
他一肚子牢骚,像是倒苦水一样,直接满盆子扣在了宋甄的头顶上。
“真是绝了!”他拍一把大腿,瞧着宋甄,“我很丑?丑到色诱都能让她丝毫不起波澜的?”
“噗。”宋甄抬手捂嘴,摇了摇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憋住了笑意,“王爷英俊潇洒,绝世无双。”
李锦蹙眉,瞧着他憋笑的模样,鼻翼抽动了两下,毫不客气的赞同:“我觉得也是。”
这一句话,宋甄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差点破防。
就见李锦滔滔不绝的抱怨:“真服了!我李锦见过的姑娘不说一百也有八十,姑娘心思不说能拿捏个十分,七八分也应该稳稳攥在手里。”
“但唯有她金舒,独树一帜,别具一格,软硬都不吃,在她那我还没个银子有吸引力!”说到这,李锦歪了下嘴,鼻腔里出一口气,“看来那个香积寺的什么姻缘灯,今年不用卖了。”
最大最贵的一盏,就不见拿出点最强的力道。
瞧着李锦面颊上的黑眼圈,以及那无比烦闷的模样,宋甄蹙眉:“眼下距离五月中旬,也仅剩不到两个月了。”
宋甄抬手捏着下颚,指尖微微婆娑:“新立太子,宗庙流程定然是一个都少不了,满打满算,王爷的机会与时间,其实并不多。”
新立储君,流程冗长繁琐,基本上从开始到结束,李锦半步都出不了宫。
沐浴净身,祭祀仪仗,而后昭告天下,再有谢礼和受礼,最终还得拜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