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说完,见萧贵妃沉默很久,满是惆怅,便无心再看手里的书卷,撂在一旁,气笑了:“你就那么在意那李尧?”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意到,恨不得往你夫君身旁多塞进来几个人?”
睨着李义,看着他面颊上的笑意,萧贵妃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倒也不是在意。”她说,“只觉得,若他们兄弟二人能将这般情谊延伸下去,也许能避过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
她瞧着李义,很是感慨:“夺嫡,大魏一连两代的皇子都经历过。”萧贵妃摇了摇头,“国力上,财力上,民心上……陛下,我们还能撑的起第三次么?”
她的话,如一支箭,正中要害。
“您首先是大魏的皇帝,之后才是臣妾的夫君。”
“而臣妾,首先是大魏的皇妃,之后才是您的枕边人,才是太子的母亲。”
“当以什么为重,臣妾拎的清。”
这话,被想念父皇,来找李义的太子李牧,站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弟弟会被骂,会被打,会不被认可,皆是因为他的存在。
那一刻起,藏拙这两个字,便刻在了李牧的脑海里。
唯有藏拙,才能让李尧的日子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