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桃开口问道:“你知道今天下了场小雨吗?”
“雨?”那男子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林暮桃为什么突然扯到雨的事。村子早就干旱了一年多了,今天他透过窗子看见下雨了也很惊讶。可这和霜霜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想到前几天,听到隔壁邻居说今天要去打旱魃的事。
他惊地捞起额头前乱糟糟的刘海,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林暮桃和时诗,问道:“莫非……今天霜霜的尸体……”
林暮桃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邋遢男人有双极好看的眼睛,像是黑色的海洋中铺了一滴墨,给他普通的面容添加上了一份光彩。林暮桃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也参与了!告诉我,霜霜她怎么了!”那男人猛地冲了过来,一只手掐住了林暮桃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
林暮桃纤细的脖子被猛地收紧,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在这样紧急的工夫里,林暮桃甚至还想着,为什么自己两个世界都被人掐脖子,难道自己的脖子怎么吸引人吗?她寻思着,下次自个要在脖子上戴个带刺的choker。掐住自己的脖子,让别人无脖可掐。
“大哥,你别冲动啊!”时诗反应很快,奋力地拉起那男人,“不是我们参与的!是我们同伴参与的!”
“同伴?那你们也该死!”那男人听了这话,手中的动作仍未停止。
时诗一个激动,抓住那男人的鸡窝头,往后面使劲拽。“我们同伴是被村里人逼迫的!他们也不想的!而且,我们还捡到了李霜霜的玉坠!”
与此同时,林暮桃边用手努力地掰开那男人的手,边抬起脚踢向男人的肚子。她已经留情了,没踢向重要部位。
不知道是头发被扯得疼,还是被踢得疼,还是因为听到了玉坠两个字,那男人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一只手搓揉着自己的头顶,一只手捂住被踢到的腹部,开口问道:“玉坠?”
时诗的手指缝里多了十几根头发,她连忙往身后一丢,乖巧地背着手点点头。
林暮桃咳嗽了好几声,才将玉坠的样子给那男人描述了一遍。
那男人听了,愣在原地,“那玉坠,是我送给霜霜的。她……她竟然还留着……”
林暮桃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李霜霜那位未婚夫?”那位马上就要和李霜霜谈婚论嫁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