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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桃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了一下,听完整个故事,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深海那样,冰凉而又恐惧。

在刚接触迷雾中的火车隧道案子中,她和石家九曾经一度很奇怪,为何那些受害女童只有撕裂伤,却没有体液痕迹。后来,在得到的证据越来越多时,他们发现也许不是加害人不想,而是不能。他绑架这些孩子,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更像是为了泄愤,或者说证明什么。

杜子腾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无法动弹的董德,“你t果然是个怂蛋。你受到伤害,你就要伤害更多的人吗!你有想过,被你伤害的那些人长大后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吗!”

时酒冷着一张脸,看向董德,“我同情你的遭遇。被伤害不是你的过错,在这件事上,你是无罪的。可你有罪在,你从当初的受害人变成了现在的加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时酒大步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手铐,铐住了董德的手腕。包裹着董德的蓝色硬币,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董德笑了起来,“呵,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今晚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们有证据逮捕我吗?还是你们觉得,我是那个火车隧道的犯人?”

杜子腾举起小手,手上是他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你今晚说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录音了!这就是证据!”

董德笑得更厉害了,“你们的录音未经过我同意,是不合法的行为,不能作为证据的!”

林暮桃轻轻地回道:“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拿到你的证据吗?认罪吧,董德,现在还不晚。”

没有人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哪怕你的故事再凄惨,也不是你能伤害别人的理由。

一直努力挺直着脊背的董德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想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他跌坐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人证是马德文,时酒把马德文近两年的小说都翻了个遍,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天晚上,马德文翻进受害女孩的花园里捡飞盘,无意间看到了正在挟持女孩的董德。虽然马德文没有告诉给任何人听,但是作为一个体验派小说家,他将这件事化用到了他的其中一本小说中。

说到这里,林暮桃都有点佩服马德文了。

因为马德文被受害人父母指认为两年多的凶手,都没想过要揭发真正的犯人。

据马德文所说,他想观察这个火车隧道案子到底要多久,要怎么才能破案,现实远比小说要精彩多了。果然是精神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