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桦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赫连宇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北雁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沉了脸:好气,脱不下来。
桃栀一边打哆嗦,一边向两位男士道谢,他们一个火灵根,外袍自带热度,一个金灵根,外袍质地密不透风。
而北雁由于一个人生闷气,周身威压不自觉倾泻而出,刮起一阵又一阵的阴风,只会让桃栀更冷,若非有这两件袍子傍身,恐怕要被冻成冰棍。
周子洛已经掐诀结印,启动一个尘沙阵,欲将千万颗沙粒变成千万柄利刃,把冰蟾王的肚子直接从内切碎。
虽不知他这样做能否成功,但是,北雁不允许他瞎整:“本座要完整的蟾衣,你给我老实点。”
无数沙粒齐刷刷凝向了北雁,周子洛对北雁的警告置若罔闻:“我是西方魔域之主,我是魔王!我凭什么听你的?”
北雁却宽袖一挥,轻轻松松驱散了他的沙尘:“当年你父王联合其他三位魔王一起对付本座,也不过打了个平手,你觉得今日凭你一人,能掀什么浪?”
周子洛恼恨地看了眼周围的人,孟飞菲他指望不上,池桦为雪盈元神而来,铁板钉钉的仇敌,只剩下赫连宇,他不由叱问:“南方魔王!方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治理魔域、强盛魔域,如今你该和我站在一处!”
桃栀望了眼赫连宇,这两人方才掉在一处,便处出了基情不成?
不过赫连宇一向说话不算话,自己打脸从来不疼,此时气定神闲地摇着竹面扇,安抚他道:“你稍安勿躁,如今大家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天塌下来北雁君顶着,咱们几个能抱大腿就抱,省得自己费神,出力不讨好。”扭头就老气横秋地问北雁,“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带大伙儿出去?”
北雁凉飕飕觑他一眼:“你们但凡冷静下来感受过,就该知道冰蟾王失去妖丹,已将自己的身躯化为了冰雪法阵,法阵之上覆盖禁制,无论灵力还是魔力都只会降低阵内温度,便是本座渡劫期的淬炼之体,也迟早扛不住持续下降的冰封,所以,唯有靠拳头打出去。”
“这意思是只能靠蛮力捶打这不知厚几丈甚至几十丈的冰墙?”赫连宇问。
北雁颔首:“不过本座可以通知大福,我们定好位置,让她从外往里,小栀由里往外,总有打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