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重楼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委不委屈、想不想揪着江愁的衣领大骂“男人你没有心”,小清观的扩建工程都已排上日程。
并且令重楼猝不及防、雪上加霜的是,江愁决定扩建两间房,一间给褚莹莹,还有一间……给他。
“我不要!!!”
重楼跳起来,气得浑身直哆嗦,颤巍巍地手指指着江愁,一张脸上写满震惊、委屈、悲伤、气恼,甚至带着些哭腔,撕心裂肺地骂道:
“你以为我做这些,是要你给我盖房子吗?!我看中的难道是你的房子吗!”
江愁呆立当场,这话从一个娃娃脸的少年嘴里说出来,一时别扭到令江愁都忘了重楼在生气这件事本身。
“额……要不,新房子的地契写你的名字?”江愁试探着说道,“这样往后你娶媳妇也用的上。”
功德箱里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是重楼自己当香台赚来的,江愁觉得写重楼的名字也没什么不可以。
“气,气死我了!我今晚不回来睡了!”
没想到,重楼气冲冲抛下一句话,直接摔门走了。
江愁眨了眨眼,满脸疑惑地看向君玦老道。
“掌门,这年头还有人不要房子的?”
君玦老道摊开双手,呵呵笑道:“愁儿啊,楼儿的心思……你还是少猜为妙,他若是不想与你分开,不分便是。师兄弟嘛,住一起促进感情。”
江愁蹙起眉头,想了想说道:“掌门,有句话弟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讲讲看。”
江愁斟酌着措辞,尽量使自己说出的话不那么奇怪。
“掌门……师弟他……有时候,嗯,给人的感觉……嗯,好像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君玦老道笑眯眯问道。
“说不上来。”江愁摇头道,“但若不是我检查过……我有时候都会觉得他……不像个男子?”
“噗……”君玦老道一口茶喷了一身,一边咳嗽一边瞪着江愁道,“你……你检查过?”
“对啊,每天睡在一起,我随便一模就检查完了。”江愁说道。
君玦老道咳嗽越发激烈,站起身拍着江愁的肩膀,好一会儿才勉强说道:“愁,愁儿啊……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可别跟楼儿说啊。他年纪轻,脸皮薄,听不得这个。至于他的性格嘛,若你有一天走出这清河县,你就会发现这世上啥样的人都有,楼儿很正常的!”
“我今日也乏了,先去休息了。”
君玦老道转身就走。
“掌门,今晚不疗伤了吗?”江愁在身后问。
君玦老道想到昨天晚上又痛又快乐的时光,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道:“今晚不了,改日,改日!”
自己这身板可比不上你,天天被仙气摩擦,受不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