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查核是白玉京和朝廷双方一起进行的,只不过因为裴谦自身的原因,在这场查核里朝廷衙门的份量小了很多很多。
谢立人冷冷扫了裴谦一眼,裴谦脑袋一缩,讪笑连连。
“罢了,既然裴县令和仇巡使都愿意为你担保,本官便不追究你的个人问题。”
谢立人说着翻开手中的卷宗,扫过一眼,“砰”地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并不多的灰尘猛地跳起。
“根据你上交的总结文书,小清观这十年里在过去的九年多都几乎没有经营收入,连理应上缴给中通门的供奉金也不见丝毫。可偏偏在最近几个月小清观拥有了折合共计数十万两白银的钱财,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说说说!!!”
谢立人说道:“如果你无法将这些钱财的来源一笔笔清晰说出,那么本官便会认为小清观的钱财来源不明,需要进行收缴和定责!”
听到谢立人的声音,江愁的眉头缓缓蹙起,看着谢立人的目光一片寒冷。
唐七公子敏锐地觉察到,四周那些假装旁听实则在等待手下汇报神弓线索的修士们在听到“百万两白银”这个数目的时候,低垂或冥想或假寐的眼皮都抬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小清观对他们这些巨象来说是压根不会在意的脚边蚂蚁,只是这样的蚂蚁竟然能在几个月里赚到一笔即便是对他们来说也并非可以忽略不计的钱财,这多多少少引起了他们的一丝好奇。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丝好奇。
仇旭皱着眉开口道:“谢大人,关于这些钱财,下官前日呈上的例行报告中都有明确解释……”
“仇巡使!本官在问小清观江愁!”谢立人干净利落地打断仇旭,微微转头,余光冷冷看着仇旭,“莫非仇巡使今日一定要为小清观说话?”
仇旭看着谢立人,眼神逐渐冰冷,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确实也想这场对簿大会能迅速结束,神弓可能就在小清观,邛冶子重伤,他必须尽快赶过去才行。
然而很明显谢立人不会给他和江愁这个机会,作为银牌巡使,他又无法违抗谢立人。
就在这时,下方的江愁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