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单独将她放在京城,他却更加不放心。
尹湄咬了咬唇,主动抱住沈云疏的腰,贴近他的胸膛,听到他力道十足的心跳声,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矜严……”尹湄在他怀中闷声说,“赵成麟这样做,难道不怕众臣悠悠之口吗?撒雄黄之事都安排不好,如何安排大局?”
“他不在乎。”沈云疏低声附在她的耳边,搂紧她的腰,“赵成麟如今已经没有遮羞布可言,到了围场之后,处处都要小心……你怕吗?”
“我不怕。”尹湄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嗯。”沈云疏缓缓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带你来,便是让你亲眼……看着他死。”
尹湄心中一惊,震愕地看着沈云疏。
她想起自己在沈云疏书房中看到的那两样东西,不由得心中一跳,与他四目相对,她欲言又止,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沈云疏见她似乎有事要问,缓缓问道。
“矜严……”尹湄还在想应该如何开口,此时却听门外传来桃花的声音,“夫人,该喝药了。”
尹湄这才缓缓从沈云疏怀中退后两步,“进来。”
今日是最后一副药,白日在车上已经喝了一碗,如今这是最后一碗。
尹湄将药喝了之后,沈云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递给她一小包红纸包着的顶市酥。
尹湄惊喜的看着他,“矜严,你怎么还带了这个?”
沈云疏见她终于露出些笑意,神情这才缓和了些。
入夜,住在营帐中,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