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挑拨离间吗?”

这一声,于练气修士来说太过突兀,于其他人却不然。

不只隐藏起来的苏不染,刚筑基的郑丰也早就感觉到了,驭剑而来的时玉珍从天而降。

恰好听了苏映雪这一句话,冷笑两声,“与其说阻挠,倒不如说是追杀,依我来说啊,谭吉没把你炼成人偶,倒是个奇迹。”

被人如此抢白,苏映雪闹了个大红脸,眼尾立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欲落不落,半低了头,一副委屈模样。

时玉珍又是一声冷笑,“这象个什么样子?”

一个练气修士,见到同宗门的筑基前辈,不应该上前见个礼吗?

哪怕是真的受了委屈,也得憋着。

何况是,她有说错什么吗?

素来傲气的郑丰原本是不屑理会时玉珍的,比自己年长了几十岁,倒想要啃自己这颗嫩草,想屁呢?

修真界相差几十岁,在成百上千相比,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时玉珍的各种不堪也只是私底下的行为,是龟钱钱他们从观世镜中偷窥到的,在大众眼中,时玉珍就是一个天真俏皮,偶尔有点儿小脾气的女修。

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的女修,在修真界还是很抢手的,不知有多少男修想吃她的软饭呢。

郑丰自然也知道时玉珍没自己所想那般不堪,只不过,郑丰对时玉珍却是天然排斥。

他一个大男人,也断不会没品的陷入女修们的口舌之争中……何况,谭吉那人与其他魔修不同,若无恩怨,他是不会主动害人的。

只不过,做为正道之首的太一宗宗主亲传弟子,他又不能替谭吉辩驳。

“玉珍仙子,还有要等的人吗?”

时玉珍:……总感觉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团的憋屈感。

这不是成心寒碜自己的吗,原本这是太一宗和时月宗安排的一场相亲,为促进感情,安排时玉珍和郑丰去历练林中寻找含珠草。

含珠草是三阶灵植,可入三阶或是四阶丹药,前不久听弟子说起,曾在时月宗中的历练林中发现一只五阶妖兽守护着一棵,按时间估算,也就在最近这几天成熟。

时玉珍早两日就接了这个任务,她不只想得到含玉珠,更想猎杀那只五阶妖兽。

被安排了一个郑丰,其实反倒拖累了手脚。

没有郑丰,她会毫不顾忌的动用底牌。

有郑丰跟在身边,反倒是束手束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