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望比芒恨稳重许多,哪怕是里面动静再大,她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殿内的声音自戌时末起,近子时才熄。
待牧子期伺候完朝沅清洗之后,朝沅都困得抬不起眼。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一脸满足地对他道:“内宫哪位教习道行如此深厚?明日别忘了看赏。”
牧子期贴近了朝沅几分,小声道:“臣还只是学了个皮毛,日后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朝沅忽地笑出了声,她伸出手刮了刮牧子期的鼻子,道:“那你多学学,朕等着。”
牧子期许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还是不怎么困,而且越来越精神。
他一直睁着眼望着朝沅,只看到她安静的睡颜,他便格外满足。
直到,朝沅伸出手去捂他的眼睛:“朕知道你没睡,不早了,闭上眼睛休息吧。”
牧子期踌躇须臾,这才小声道:“陛下,其实臣也想要赏赐。”
他难得有此要求,朝沅蓦地睁开了眼,问道:“好啊,你要什么?”
“臣也想要陛下御笔。白日里,您送了邵奕和司墨一人一幅字。连古意都有陛下亲赏的匕首。”
朝沅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他白日在御书房的举动那般反常,原来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