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拧眉问他:“牧大人进宫也晚,是如何知道的?”
牧子期面色不变,淡淡地开了口:“我总是去内务府后院拜访左一教习,教习是宫中的老人了,对内务府的事,很是了解,这些事情,稍微一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出来的。”
朝沅随即合上了名册,道:“那就定下这位望雪吧,邵奕你一会儿去通知芒望,让她去内务府传旨。至于那另外两个,朕会派人悄悄盯着。”
邵奕悄悄看了牧子期一眼,这才起身出去做事了。
邵奕尤记得,他刚刚接管后宫事务的时候,陛下还曾偷偷叮嘱他,要小心牧子期,更要小心看他是否同朝阳宫有所来往。
如今才不过四五个月的光景,陛下对牧子期已经全然信任了。
牧子期之后给朝沅捶腰的时候,还笑着问:“臣说什么陛下就信什么,陛下就不怕,臣诓骗了您?”
“你向来不发声,说话也极有分寸,不确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同朕讲。”
牧子期手上力道正好,他蹲在一旁,一边卖力地帮她按着,一边笑吟吟道:“陛下这么说,就不怕臣恃宠生娇,日后胡乱说话,误导陛下?”
“你会吗?”朝沅放下朱笔,低眸看着他问。
他眼神坚定,温柔地笑了:“不会,臣说过,永远都不会欺骗陛下。”
朝沅伸了个懒腰,将人拽了起来:“那朕便信你,你也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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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到了腊月底,宫里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年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