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她未登基之时,整日里都在教场里训练,那身子骨,比眼下要好许多。
“沈将军这些年,怕是日日都要在教场里练兵,再下扬州,她定是要笑话朕如今退步了。”
牧子期倒是听朝沅说起了很多她从前和沈越母亲的故事,如今他倒是笑道:“从前与她肆意比试的人,是广林王。如今您是陛下,那位沈将军,未必就敢笑话陛下,说不准,再相见,连称呼都与以往不同了。”
朝沅沉吟稍许,忽地笑道:“倒也不必,沈将军是性情中人。”
牧子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帕,层层打开,里面竟是话梅。
他递到了朝沅跟前,笑着问:“陛下要吃吗?”
朝沅摇头:“高处风大,朕不吃。”
牧子期倒是自己拿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朝沅笑着问:“你身上为何带着这些小孩家的东西?”
“前几日,去了希和所一趟。朱太医说,朝阳不肯吃药,嫌苦,臣便带了点话梅,好不容易哄着她把药吃了。”
朝沅一脸错愕,侧首看向他:“你倒是厉害,朝阳除了朕的话,如今是谁都不听,你倒是有本事,让她听话?看来还是小孩心性,一点话梅便能哄好了。”
牧子期笑了笑不说话,他没办法告诉朝沅,他上辈子诛杀了元鹤轩和赵宣之后,便扶持了朝阳为帝。
所以,朝阳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