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侯就站在牧子期身侧,她扬声笑道:“哎呦,王君殿下这是心疼陛下了。陛下有孕在身,若不然今夜,就到这里?”
朝沅其实不太累,反而是兴奋得紧,可是见牧子期如此说,她便也道:“罢了罢了,朕的夫君等不及了,今夜,且先到这里了。“
等他们都散了,牧子期才帮着朝沅摘下了发冠,他轻声笑道:“臣君何曾等不及了,臣君是担心陛下辛苦。再说了,陛下身子重,臣君就是真的等不及了,也不能做些什么。”
朝沅勾起他的下巴,笑了:“那你且说说,你原本打算要做些什么?”
牧子期轻叹了一声:“原本也不敢打算,时候不早了,臣君服侍陛下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便是。”
朝沅也觉得可惜,原本今夜该是洞房花烛的,都叫这肚子里的小鬼耽误了。
她想了想,叹口气道:“罢了,朕与你,来日方长。”
牧子期也垂眸笑了,今世所经历的,都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一想到日后漫长岁月,都有朝沅陪伴,他这颗心,便暖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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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和安亲王朝晖与沈筠大婚,朝阳还是住在宫中,由朝沅亲自教养。
又隔一月,费酒迎娶沈越进府。那时,朝沅小腹已然隆起,可她还是亲自去了总领府上,给费酒还有沈越主婚。
沈越还被封为一品正夫。放眼整个神都,除了清远侯的正夫,便无人有此殊荣。
沈老将军一直在神都待了数月,沈越成婚后的第三日,沈老将军才启程回扬州。
朝沅心中有些不舍,却也不得不与老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