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生一下跳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一边飞一边亲昵的喊着,“老大!”
林德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掸了掸安徒生翅膀上的一些雪花,随后又看着湖面。
“你说……现在奇洛在哪儿呢?”
林德蹲下来,捡起一块石子,抛向湖面。
“安徒生!”
“咕!”
“其实在斯内普告诉我,菲利克斯的消失是因为奇洛的时候,我非常的希望邓布利多他们能帮我抓到奇洛,不管他们究竟要我付出什么,哪怕是让我当哈利的踏脚石,去当敢死队我也愿意。
从我有记忆时,他们就一直给予我温暖,待我如家人一般。”
说着,林德吐出相当标准的中文。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林德没管安徒生能不能听懂,继续说着,
“不管是伊夫林还是菲利克斯都是这样。那时候我多希望我的视线中,下一秒就出现一只猫头鹰带着信件飞来,飞来告诉我好消息,比如抓到奇洛了,或者找到菲利克斯了。
不管怎样,我都每时每刻的在期待。
但最终我还是失望了。邓布利多他们也找不到奇洛!
那么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如果我要用未来改变过去呢!”
说着,林德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将这事说出来让他舒畅了许多。
“或许你现在也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未来你会知道的。
这些话,我憋了太久了。
憋到我感觉,我的心理都出现了问题。
人本来就是社会性动物,长期的不与人交流思维能力便会缓慢停滞,陷入自己给自己构建的乌托邦之中。
在修习了大脑封闭术后更是如此。
我都感觉,我快憋出病来了。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弗林特自动请缨来做我的决斗对象,我真的有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欲望,我想好好的和他打一场。
或许他不够我打的。
那就和斯内普打一场。
谷ltsangt 当时的我,脑子里被这种战斗宣泄的欲望充斥着。”
林德的声音越来越沉重。
安徒生也回想起了昨晚有求必应屋里的场面。当时林德要了一个空旷的房间,而且没有让他进去,等他出来后,空旷的房间已经变得满是大坑,碎石林立,烈火烧灼亦或是满地水渍。
这时候已经开始有稀稀拉拉的人走出城堡,来到草坪操场撒欢打滚了。
林德慢慢的绕着黑湖,漫无目的的在草坪上游荡着,一脚又不小心踢到一只地精。
林德无视了它,直接走了过去。
“我其实一直很惶恐。
邓布利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我、或者说我的上辈,他们做了什么让邓布利多这么帮助我。
而且我一直都很害怕他窥入我的内心,我只能期待他是正派的白巫师,不会对一个孩子干那种事……”
说着,林德虚握了一下手掌。
“都是实力不够罢了!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奇洛也好,邓布利多也好,伏地魔也好……
我所有的问题都在于我没有掌握『真理』!”
安徒生在林德的肩头,静静的听着他说话。没有插嘴。
林德一边散步,一边不停的说着,情绪激动时,还会用手表演出来。
他没有别的听众。
只有一只不会背叛他的鸟。
说着,林德再次静静的看向草坪上,左边,一对看起来是六、七年级的情侣挽着手着走了出来。
右边,一个男孩将朋友推倒,然后抓起地精往他脸上糊。
魁地奇球场上,拉文克劳的队长激情的指挥着,他的唾沫混着雪花一起落在地上,满脸通红。一个颇为健壮的击球手满脸发热,脱掉衣服直接从扫帚上扔了下来。
“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林德将他们一一的指给安徒生看。
下一秒,他慢慢的收起手。
步伐加快,朝着城堡走去。
脸上又回归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情绪。
“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事是那么的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