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一句话。
“阿涵他是别人的男朋友”
她早该知道不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但她忘了,富士山本来就是私有的。
不是她罢了。
第27章 爱她是信徒,是殖民地
直到深夜,乔曦才回去,她是故意在任由时间蹉跎。
有逃避的嫌疑在里面,她承认不想面对贺时鸣。
只要一想到他,就能想到那道诱人的背影,那张漂亮的脸,那记高傲的眼神。鬼魅般萦绕在脑海里,驱赶不走。
不是今天闹这么一出,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脆弱。她最怕就是流泪,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流眼泪。
她十八岁那年,一群讨债的人找上她,递过一张两百万的欠条。她记得当时,她是没有哭的,有过恐惧,惊慌,绝望,但没有哭。
被人狠狠扇过耳光,皮肤火烧火燎的疼,也没哭。
三天内辗转二十来场戏,坐在花坛边上吃混雨水盒饭,也没哭。
被制片人把房卡塞进她的内衣,极致羞辱,也没哭。
她是多么坚强、顽强的一个人。
为什么一碰到他,就变成了玻璃做的娃娃,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回到住处时大概半夜三点,月色浓稠,俯视人间。
她在铁门外游荡了许久,终于决心回玻璃屋。轻手轻脚的摁下密码,门打开,屋里一片黑暗,这包容一切悲伤情绪的寂静令她稍稍松口气。
他果然是睡了,或者压根就没过来住,她需要一晚的时间来缓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