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脸色难看,他是从没遇到过这种女人。
她不是倔强,是不知好歹。
他的手还掐着,从下颌移到了颈部。
白皙羸弱的鹤颈是脆弱的,可她偏偏不脆弱。
一无所有的十九岁就敢抗下百万的债务,抗下弟弟的医药费,敢拿自己和他谈交易。
她根本不脆弱。
是他被她的柔弱迷惑了,以为她是一朵菟丝花,忘记了她本质上,实则是一棵树。
又或者是一根草。
野火也烧不尽。
他有些恼羞成怒,怒他自己为什么要看上这种女人?
难搞的女人。
他的手从颈部迅速移到她的肩,用力一扯,衬衫纽扣崩开,肩膀露了出来,上面留着他昨晚烙下的红痕。
她浑身的印记,都昭彰着他的主权。
可偏偏,都是讽刺。
“乔曦,我他妈怎么就看上你了?我看上你,是我活该!”他深邃的眸里全是焦躁,桎梏住她肩的手,有些颤抖。
乔曦侧头,看了眼肩上的红痕,笑了笑,“你这样恼羞成怒,宁愿强迫我也不愿放我走,是因为你没有玩够我,还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她的目光赤-裸-裸刺向他的眼。
贺时鸣呼吸滞了一拍。随即蓦然松手,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冷静的如一尊雕像。